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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後賽博marikin 《STRESS 3》

【死後世界paro】【賽博paro】【marikin】【fsakin】【原創角色】


死後paro:恆音


《注意:死後paro放置其他paro角色為恆音個人的同人三次創作,原賽博paro角色們死後遭遇為開放式留白,任讀者自由想像》


恆音的話:只需要最差的一段時光或是一天,人就可能崩潰瘋狂,變得不像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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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改造的人來當持證者……媽欸,可真稀有。」 


「呸!那弱板身材做得了任務嗎?中級程度的委託隨便一個就能折騰死他了吧?」 


「你們不要這樣說啊。……足夠幸運的話,這小子還是能偶爾翻到類似找尋阿貓阿狗的委託,小破雜事正好適合這種廢物。」 


「我賭一千,這傢伙不出這禮拜會橫屍在街上!」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賭三千!三天以內這嬌弱娘炮肯定會死!!!」 


惡意。 


滿滿的惡意如疾病孳生。 


飛濺的唾沫,令人作嘔的砸嘴聲,marikin始終保持微笑,毫不在乎地樣子彷彿無聲在反過來嘲笑這些人。 


他聽過比這些話更過份的言語,這種程度的耳語算是最輕鬆能應付的狀態。 


當他被強者當垃圾踩在腳底下的時候…… 


當他被揍得分不清東南西北,被蹂躪得吐出胃酸跟胃液的時候…… 


那些惡意還在嬉笑他能撐過多久的折磨才會昏厥過去。 


「fsa,你今天先回去吧……」marikin擺出一貫虛偽的笑容,對fsakin提議道。 


「欸……可是mari醬等一下不是要做例行檢查嗎?」 


fsakin在這種時候都會幫忙,例如配合醫生要求將病床抬高,甚至抱marikin下床,帶他坐輪椅去其他診療室檢查。 


「沒事,我可以叫護士幫我就好。」 


「可是醫生按慣例差不多再五分鐘就要來了……我在這裡待一會兒比較……」 


「我說了回去!不要給我有意見!」marikin的語氣裡透露出罕見的憤怒。 


fsakin愣了好大一下,怔怔地看著對方。 


marikin即時深呼吸了一下,也是知道自己的反應不妥,緩說:「剛剛那句當我沒說……只是累了,拜託你先回家去……」 


「拜託你……」扶著額頭,marikin不想被對方看到自己的表情。 


「……mari醬。」 


「好……我知道了。」 


沉默了一會兒,fsakin起身,迅速收拾好東西。 


「mari醬要聽醫生的話,好好吃藥喔……」想著至少提醒對方一句,fsakin走至門邊時回頭說道。 


見marikin很慢地點著頭表示明白,他事不宜遲的快步離開了病房。 


「這樣就好了……」在聽到離去的腳步聲後,marikin無聲的喃唸道,眼神變得渙散。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突然發出了通知聲。 


一條條關心的訊息來自otsukin、冰虎……甚至還有最不可能出現的人的--來自趣味。 


呵…… 


marikin反手一扔,手機直撞到了不遠處的牆壁,螢幕碎裂成蜘蛛網狀,應聲摔壞。 


他下了床,毫不遲疑的拿取儀器中所見適合長度的電線,掛在脖子上,一圈又一圈的勒緊、纏繞。 


marikin的神情從始至終透露出一種讓人感到詭異的……瀕臨瘋狂的冷靜。 


虛幻的幻影在marikin的周遭訴說刺耳的惡意,純然由過去的記憶所構成的幻聽、幻覺。 


眼中所見扭曲著輪廓的惡意,世界彷彿介於正常跟扭曲交亂的維度,模糊界線。 


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marikin夜不能眠的忍受這種視聽覺折磨,撐到黎明,撐到fsakin來探訪,撐到他不得不叫fsakin提前離開。 


他手裡的電線彷彿某種有生命的,會張口將他咬殺毒死的黑蛇,露出由衷喜悅的詭笑,垂下頭,閉上眼睛。 


marikin成功將自己弄斷氣了,如同被黑蛇絞殺。 


而等他再度醒來,身邊是完好無損的手機,以及躺在病床上依舊能正常呼吸的自己。 


啊,原來他在這個世界是真的沒辦法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累…… 


怎麼會這麼累…… 


……………………………………………………………………………… 


「marikin?!」 


神出現的第一時間就是把marikin往後拽,阻止他要從窗戶往外跳的危險舉動--這裡起碼有十幾層樓高。 


「咕咳、妳總算來了!我要殺死妳!!你們所有人……!我要殺……我要毀掉!咳呃……不殺死我,我就要毀掉你們每一個!!哈哈、哈哈哈哈哈!」 


「管妳什麼牛鬼蛇神!!我要殺死妳!殺死妳!!聽到了沒,我要殺了妳!!!」 


marikin的反應讓神愣住,這使他方才就要跳樓的舉動就像假的一樣。 


神在訝異中被marikin拉扯著領子倒在病床邊,點滴架隨之倒下,連帶波及周遭的儀器發出警告的噪音。 


他們纏鬥在一起,病床上許多雜亂的東西因此掉落下來,來自於一個被徹底翻亂的緊急治療箱,而上頭無一不沾染到鮮血,似乎是由於marikin的自虐行為而受到浸染。 


「冷靜點,marikin!!」 


「……無關藥劑影響,初步診斷來說,你本來就有一定程度的患有憂鬱症、抑鬱症及人際過敏的症狀……」 


「你以為能消化,但事實上你處理的方式是讓自己習慣跟麻木。」 


「那些傷害跟閒言閒語……被你視作惡意一切,在你身上如疾病潛伏著並沒有消失。」 


marikin沉寂了一會兒說:「……那妳說我能怎麼辦?」 


「妳倒是說說,我能怎麼辦?!」marikin抬眸,他還存有少許的理智跟瘋狂並存。 


「強行揭開我的傷疤就是妳所謂的治療嗎?!讓我繼續受苦就是妳的治療方式嗎?!」 


神抿了下有些乾澀的唇,遲疑說:「你可以找人求助……」 


「你生前就就沒有任何可以信任……」 


「誰……?」marikin打斷對方的話,似乎對神有這樣的想法感到不可置信。 


「……妳到底在想什麼東西?」marikin失笑著看她,笑容越發有癲狂性質的危險。 


「不會說的!不可能說的,怎麼可能會說,會直接被傷害的!沒有人能理解的!……我會受到更嚴重的傷,然後被人嘲笑踐踏!!!」 


原本身處的……這悲哀的世界,抱持善意跟不傷害人非常困難。 


弱肉強食,踩著別人的屍體活下去的例子更是大多數人,他也是生存在這種法則上的其中一位。 


就算有秉持精神富足的道德善良的人,那也是只有高階軍人或頂層住民有餘力能考慮到的事情,跟貧民窟的垃圾完全不是同個等級,弱小的他們也不可能會分予到他們“高級的愛心”。 


資源分配不均使治療心理及精神相關的藥物異常昂貴,看一次正經的醫生也不是身為持證者的marikin能有的資格,更何況是去看心理醫生。 


marikin生來就在食物鏈的最底端,苟延殘喘的被剝削…… 


難道他就想在由惡意構成的世界活著……? 


難道不想保持身心健全的活下去……? 


「……你現在到底看到了什麼?」神頗感奇怪地看著正在崩潰自我的marikin。 


排除之前對抗代表他自身最強大死亡欲望的改造者,後續影響就算是幻覺也不可能會這麼嚴重,甚至逼得marikin再次的想要尋死。 


懷抱著疑惑,神動用了能力,共感了marikin的感受。 


神瞪大了眼。 


原因無他,marikin周遭環境的所見如同活地獄。 


牆壁跟地板都是生肉塊組成的世界,那些有著紅色輪廓如幽靈的人影站滿了整間病房,時而對他張口咆哮,在marikin耳邊說著不堪入耳的辱罵,不斷對他傳遞赤裸裸的惡意情感。 


……他忍受這樣的情況多久了? 


「哈哈……妳這神當得好天真……可笑!簡直是三流爛漫的神!!」marikin頤指氣使地說道。 


marikin冷笑出聲:「這樣說好了,我說了又如何?」 


「說出來就會被治好嗎!?就會被治癒了嗎!?」 


「用那種破規矩壓著我的頭逼迫我去服從,妳就不感到噁心嗎!?」 


光是不被那些“惡”所影響被吞噬就快費盡marikin的心力,他生前所行的惡也僅是為了供給自己活下去…… 


「啊啊……妳就這麼想聽實話嗎?那我就說啊……」 


marikin壓下岔氣,勾起一抹夾雜瘋狂而悲哀的笑說:「活著就很累了……很累了……」 


「既然我好不容易已經死了……就放過我。」 


「放過我。」 


marikin將一隻手扼在自身頸子上頭,兩行淚徐徐落下。 


marikin無聲的哭泣。 


marikin是如此渴望結束。 


marikin對擁有意識的理解就像一個笑話。 


…… 


「ma、marikin……」 


「……你無意傷害任何人,哪怕是我。」 


神後知後覺自己在說話,聲線都是在抖…… 


神認為她做錯了,但她還無法確切認知,只知道她確實做錯了…… 


……這些外在的異常影響發生在marikin身上不對。 


她試著理性分析現況……懷裡的人自尊心很強,而他就快被自身不斷生成的負面情緒逼入絕境。 


從心理學角度來說,marikin很可能從以前就算被傷害還一直忍耐、壓抑痛苦,拼命的保護自己。 


而當一個人總是懷抱傷害跟痛楚,被攻擊到深處時,會優先本能採取自我防禦,在被壓力擊潰的情況下…… 


他分不清懼怕的來源,所以本能排除攻擊一切,包括親近自己的人跟自己。 


marikin無意於變成這樣。 


「啊……妳突然又知道了!?妳又瞭解我了!?我好恨這個世界!!!好恨自己!現在則是去你媽的最恨妳!!!」 


marikin又再度激動起來,拿出在口袋裡預先藏有的剪刀,幾乎是一鼓作氣瞄準自己的心臟,而神早有預感的先一步箝制他。 


剪刀被踢到了遙遠的角落,行動幾乎被封鎖,marikin掙扎著作出薄弱的反抗,無神的瞳孔倒映出無盡的混亂,哭得喘不上氣。 


如果是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可沒有自主去哭的能力了,為了對抗荊棘遍生的現實,早在更為年輕時流過太多淚而壞掉了那部份--可以為任何事情主動去悲傷痛苦的部份。 


「……」 


一時間說不出完整的話,神只能先遏抑marikin再度傷害自己。 


病房裡剩下他們大口深呼吸的喘息聲,面容狼狽的人跟神。 


神輕輕將對方拉入懷裡,調整出不會讓雙方太難受的姿勢。 


她伸出手去撫摸marikin的額頭,上頭有著讓人感到不安的熱度。 


陷入負面情緒的漩渦,比起怨恨周遭更加的厭惡自己,聽聞過的惡言雜語跟辱罵加速他的惡化,那些話語、肉體、聲音上的真實攻擊,現在又是發高燒又是生病…… 


「marikin……先安靜下來聽我說。」 


「我羞愧的坦承對你瞭解得甚少,讓你發生這種事情……」 


「不過,你至少要相信我……不,是去相信一名醫生的判斷。」 


「你產生了很嚴重的創傷應激反應,由於你被自身經歷傷害得太深,對一切產生攻擊性跟自毀性。」神勉強的扯出好看一點的表情,試著用微不足道的話語去安撫對方。 


「對不起……身為神會優先視你生前葬送的生命多寡跟關鍵事件去判別你是否為可教化的罪人,沒能好好檢視你的過去,是我的失職。」 


神跟著marikin同樣在顫抖,紅潤的雙瞳泛出了熱淚,陪著他一同哭泣,虛聲道歉。 


「沒事……已經沒事了……」 


她突然意識到讓marikin自由探索內心世界的行為等同任由他行走在自身內心構成的活地獄,那些他戰勝不了、逃避的惡意再度用他生前所有不堪與折磨凌辱他…… 


自己沒有正視marikin,沒去真正的瞭解他。 


「……我會鎮壓住大部份在你身上發生的負面影響。」 


「已經沒事了,我會保護你……marikin.」 


「我會保護你。」神誠懇地喃喃自語說著,將她理應眷顧的靈魂抱得更緊了些。 


「讓你受到了龐大的委屈,是我的責任。對不起……marikin,對不起。」 


marikin給不出什麼太大的反應,他確實受到了委屈,很委屈……更深的是疲乏。 


保有僅存良知底線作為原則,努力這麼久……為什麼還是得不到安寧? 


「……幹妳的…狗屁的神……」marikin啜泣著,用盡力氣,就算癱軟在神懷裡的他也要悶聲繼續罵。 


「妳爛透了……爛透的神……媽的…狗屁……」 


「嗯。你說得沒錯,我是個很爛的狗屁神。」 


神以自身擁有的力量安撫marikin的內心,而在這過程中,她隱約觸碰到了對方藏起來那個自己。 


一個戴著一層層厚微笑面具,欺騙他人的同時,也無自覺的在欺騙自己的孩子。 


一個人,孤單的,受盡折磨,習慣疼痛,承受惡意,從沒有被正常疼愛過,忍耐著不觸犯自身設立道德底線的好孩子。 


沒有人可以愛他,沒有人可以幫助他,沒有人可以真正靠近他,沒有人可以理解他。 


認為自己不需要來自他人的情感支持,認為自己可以獨自承受所有。 


以自毀性質的方式去生存,卻又具有人類對於自尊方面的韌性堅持。 


神從沒見過,如此既堅強又無比脆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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